无独有偶,在2013年上映的电影《她》当中,主人公西奥多还笼罩在婚姻破裂的阴霾里,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接触到了先进的人工智能操作系统OS1,并深深迷恋上了系统里“她”的声线,系统化身为一名叫做萨曼莎的“女性”与西奥多进行交流,两人相聊甚欢,并迅速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,随着交往的深入,两人越加投缘越加亲密,萨曼莎似乎也成为了他“现实中的伴侣”。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